彝族诗人--吉狄马加

发稿时间 2008-05-13 16:55

   
 
有人想从你的身后   去寻找那熟悉的背景
褐色的山,崎岖的路   有人想从你的身后
去寻找那种沉重的和谐   远处的羊群,低矮的云朵
然而我知道 在滚动的车轮声中 党你吮吸贫血的
阳光 却陷入了  从未有过的迷茫    

   “我写诗是因为无法把我的生日提前或推迟,我的生日就是1961年6月23日的,我写诗是因为我的父亲是彝族,我的母亲也是彝族。他们都是神人支呷阿鲁的子孙” 。

  吉狄马加基于强烈的自我认同感和对文化的认知写诗。他对民族文化的认知几乎是本能。因此,他写的所有诗歌全都是部落的节奏,同时是从灵魂深处共鸣出来的“真实之回响”。表现性和抒情性是所谓诗歌的基本机制,人的灵魂是诗歌的主要审美对象。正因为如此,吉狄马加的作品是彝族文化心理本身,感触的写实纪录。就像艾兹拉·庞德(Ezra Pound)所说的一样,对吉狄马加来说,“诗歌就是民族的触觉”,文学就是文化人类学。

  天广、地阔、 物丰的中国由汉族和55个少数民族组成,少数民族占全人口的6~7%。其中,彝族人口约为7百万,大多居住在云南、四川、贵州及广西等地。他们享受与汉族同等的权利和自由,但由于地理环境条件的限制,虽然其自然环境保护良好,但他们生活在与文明隔离的地区。近来,中国政府强力推行西部大开发,但异族人民很早以前就经历较特殊的动乱,即文明的侵夺。
  吉狄马加的诗歌是这种民族性危机的产物,他顽固地坚持原始的神秘,他的诗是维护其精神的挣扎,也是抗辩的呼声,对他来说,除此之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作为种族触觉的诗歌,尽量保留传统的痕迹,并为此吟诵。

    “我写诗是对生命探索的行为,也是对与自然真正交流的渴望”。

  对生命与人性之根的探究是吉狄马加诗歌的重要主题,他的诗歌把人再现成自然形态、自在形态以及自为形态。通过不同生命的描写,他的诗歌演绎出“人性与生命的交响乐”。 就像波德莱尔(Charles-Pierre Baudelaire)曾说过,“感谢上帝,作为对不纯的地上灵药给我‘苦恼’”一样,他的诗歌从对人性的苦恼开始,到对生命的严肃和纯洁呐喊结尾。换句话说,我们已经通过自称为彝族文化化石的吉狄马加诗作体验超越种族的战抖和悲哀。

  “我为何写诗?因现代文明与悠久的历史之间的隔阂,文明人永远体会不到我们灵魂的隐痛。我们的父亲们时时陷入过从不经验过的模糊。”

  吉狄马加在梁山沟儿亲眼目睹到原始的神秘被现代文明的猛潮摧垮,而上千年传下来的传统文化被破坏,身为现代诗人的吉狄马加所感到的也许是一种模糊或者是无法定量的“灵魂之阵痛”。
      吉狄马加将强烈的种族认同和归属感情当作自己文学的母胎,他身在文明的隔阂之间,忧虑着种族的消灭和解体,并确切地认识到文化的隔阂。已经是现代人的他,只能遗憾地观望着彝族的神秘变成为文化的“标本”。那就是他自我认同的限度,创作的限度。

  吉狄马加曾任中国作家协会书记处书记,现任青海省副省长。离开故乡四川,经过北京,再到青海的他的旅程,也许是“诗人的流配”。笔者顿时怀想起他的灿烂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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